“怎么了?”老杨愣了愣,老杨长得五短身材,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但是属于那种车轴汉子似的,身体极为的壮硕。穿着一身普通的厚布料的衣服,他这人比较保守,即使是复员了,但也跟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穿衣戴帽都保守的不想露肉那种……
那瘦子撇撇嘴:“我都复员十多年了,今年三十五了,你……差不多四十多了吧,应该快到五十了,拳怕少壮啊,我怕失手把你打死,再说了,即使我手轻一下,把你打赢了也没啥意思,我那不是打老头儿么……”
“我……咳咳咳……”老杨老脸通红。
张冲和其他人也哈哈笑了。
老杨才二十六岁,给人一种老实敦厚的样子,而且不注意修理变幅,人长得也有点老,平时邋邋遢遢的不知道收拾自己,被人误以为老头了。
“行啊,那就让大爷来教训教训你。告诉你,小子,我今年才二十六。”
那瘦高的男的一愣,随即撇嘴:“你这人不老实,这都是男的,你瞒报岁数有啥用啊?”
“气死我了……”老杨不再啰嗦,直接上去探手就是一拳。
那瘦子头微微一偏,想把这拳躲过去。
而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老杨猛然一记前蹬,正踢在瘦子胸口微微向上,带着一点脖颈的样子。
“滚吧……”老杨喝了一声。
只一脚,这瘦子被踢的一趔趄,手捏着喉管,呼哧呼哧大口喘息起来。
老杨趁机几步近身过去,下面一个扫堂腿,这瘦子直接两腿腾空被扫飞了起来,老杨膝盖往下一砸,接着手肘下砸。
这瘦子忙捂着被膝盖撞击的肚腹往一边沟里滚去。
这时,李天成另外那个默不作声的战友老墨猛然出现在老杨跟前,而且一只粗糙的大手拖住老杨的胳膊肘。
冷冷道:“朋友,初次见面,我们刚才打架也没出重手,你这一出手就是重招,是不是有点狠了?”
这人脸面有些黑,说话也是低沉,像是经过许多重的洗礼,对世间情暖淡化一样。
这时,那滚出多远的瘦子站了起来,咳咳咳了几声,面色像是憋的通红。
呛着声音道:“老墨,打他,这小子扮猪吃老虎,长得像是个乡巴佬似的,但实际上是个高手,你不要掉以轻心,被他骗了。”
李天成忙故去查看那个瘦子的伤势。
跟着的还有一个年级较为年长几岁的战友,李天成对他很尊敬,管他叫大哥。
老墨慢慢朝前走了两步,与老杨对视而立。
老杨感觉像是面对一头凶猛强悍的野兽。
此人越是深沉不语,越是有一种难以摸透的感觉。
“你……还行……但不是我的对手。”老墨嘟囔了一句,声音极为的低沉,这声音仿佛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而是像是某种说话的机器刻录而出的。
就像是一种手机机器人那种极为特殊的声音。
“他……还行。”老墨又冲着张冲点了下头,捏了捏拳头道:“你来,和我试试。”
张冲呵呵笑:“老杨,你被鄙视了啊!”
老杨虽然表面有些憨厚,但性子里也有一种骄傲在。
自己竟然被人鄙视,猛然低喝一声,朝着老墨冲去。
“呵,就是你打过越战吧?打过越战又能如何?”
老墨反而摸了摸鼻子,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李天成看到他这个举动,不禁有些汗颜大声提醒道:“老墨,咱们只是切磋切磋,别下死手……”
其他几个战友好像也担心一样。
老墨没说话,看到老杨的拳头来了,他掏出一只飞镖,亮晶晶的飞镖,接着倏地一声,朝着老杨咽喉刺来。
两人距离较短,而飞镖速度极快。
眼见要打中老杨。
老杨刚才被人鄙视,心中早已有了一股怒火,往前冲的也有些急了。
感觉亮晶晶的东西打了过来,不禁有些发怵。
“倏……”一声极速的划破风声。
一枚亮晶晶的银针快速而来。
划出一道流星般的弧线,两者相交后,发出叮咛一声,似乎是金属般的撞击声。
两者相撞,竟然还擦出了一点点的火花……
“嘭。”两样东西落下。
老杨身体一阵。
那老墨也眉头簇的更深。
看着自己的飞镖被打落,不禁有些愠怒。
这时,李天成和其他几个战友,包括那个瘦子,也顾不得伤势了,忙过来拉住老墨劝道:“哎呀,老墨啊,这不是越战啊,对面的是本国人,也不是越南鬼子,你咋用杀手锏了啊……唉,幸好没出事,不然出人命了。”
老墨却不以为动,反而顺着实现看到人群后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不禁冲少年点点头,伸手点指道:“没想到还隐藏了一位高手。你就是他们说的陈楚么?”
“呵呵……”陈楚笑了笑。
脸上虽然是笑着,但亦是有些深沉的样子。
“你叫老墨?”陈楚淡淡问了一句。
老墨还没有回答。
李天成忙站在两人中间道:“算了,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就这样,我们走吧。”
“李天成,这里没你的事。”老墨说着抓住李天成肩膀,只轻轻一抬,李天成怎么也是一百五十来斤的男人,竟然被抓着像是小鸡似的拎着到了旁边。
“老墨,行了,是我把你们找来的,是我不对,现在我向你道歉,大哥,弥勒佛,猴子,快劝劝老墨……”
那几个战友也拉着老墨胳膊往回拽。
陈楚呵呵笑道:“你可以啊,竟然敢和我兄弟下死手?要人的性命?你想杀人不成?”
“杀人又如何?”老墨面色阴冷,语气亦是冷冷的从嘴里传出。
这声音亦是像机器内传出的一样。
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擦,你挺牛叉呗!”邵晓东拎着小片刀在远处喊了一声。
但他虽然喊,但并不靠近,知道这老墨能打飞镖,别给自己来一下,而且喊一嗓子后,还快速跳到其他两个小弟身后躲着去了。
“跳梁小丑……”老墨嘀咕了一句。
又看向陈楚:“你要是服了,我可以不杀你。”
“服了?呵呵……”陈楚冷笑:“我服气你?你少扯淡了……”
“陈楚……”李天成喝了一句:“你就应一声就行,就说一句服了就行,我这兄弟没别的毛病,你多少顺着他的话说一句半句的就行。”
“呵呵,你这兄弟多大?”陈楚问。
李天成不明就里说:“三十五了。”
陈楚撇撇嘴:“老子才十九,这货三十五了,你的意思让我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哄这个小子玩呗?我可真没那个功夫啊!再说了,凭啥我顺着他说话啊,我还想让他顺着我说话哪!”
“我这兄弟脾气爆。”李天成急道。
陈楚不能把自己在非洲乱糟糟的事情说出去,说了也没啥用处。
不禁冷冷道:“你问邵晓东,你问张冲,你再问老杨,再不你问问我们村的王小眼、再不徐国忠,你问问他们,我是不是以前在村里总打架?在村里谁打架能打过我?有几个能胜过我的?我可是我们村的一霸,打遍全村无敌手……”
李天成一头黑线,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老墨黑堂堂的脸上微微颤了颤。
脸皮像是有些扭曲道:“小子,你找死……”
这几个小弟也不傻。
一个嘀咕道:“晓东哥,要不你先……上个看看……”
“靠,我能行还用的着你?”
正这时,远处走来一瘦高挑的男的。
这男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瘦,然后太高,跟张冲显然是一个对比。
张冲又瘦又矮,这人又瘦又高,老杨矮锉……
陈楚拍了拍张冲跟老杨肩膀,冲这货哈哈笑道:“赵铁寒,你怎么来了?”
赵铁寒还带了一只眼镜,整个人显得书卷气很浓的样子。
边走边呵呵笑道:“听说楚哥要跟人打架,我也来凑凑热闹,打架的事儿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赵铁峰走到近前,与张冲,老杨,典型的参差不齐高矮丑锉三人组。
陈楚呵呵笑道:“行啊,既然你们三人都在这,我就不用动手了。”
老墨冷冷扫视陈楚道:“我偏要和你打,咱们换个地方来。”
“行啊。”张冲接话道:“走,咱们去那边打去。”
李天成和几个战友想要劝架,但好像也劝不住什么的样子。
只是心里在担心着。
老杨、张冲与赵铁峰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像是要随时动起手来。
这时,陈楚把张邵晓东招呼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邵晓东嘿嘿嘿笑,跟这在这些兄弟耳边嘀咕,片刻,这些人一起朝着李天成几个冲过去。
举起棍棒就打,随后打两下就跑。
李天成一边担心那边的老墨伤人,又禁不住邵晓东这些家伙的骚扰,而且这时豆瓣厂和花卉基地那几个手上功夫硬一些的兄弟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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