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冷玦的认知里,男人嘛,都是食色性的动物,同时拥有多个女人并不算什么,只要他能供养得起,不是让他身边的女人受苦,那就行。
他以为漫歆是他的恋情人,烙刻在他记忆最深处的女人,他爱她,这辈子他都不会忘了。只是在漫歆回来,除了刚刚开始时的那段日子里,有过一阵激越的情感起伏后,当一切的激情都回复到平静之后,他才幡然悔悟,原来,当时间的洪流在两人之间冲出一道无法去跨越的鸿?沟之后,原来有些东西在变了之后,是最也无法回复到原来的模样的。
看着漫歆用高跟鞋踏着高傲的脚步离开,冷玦颓然地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上。
“你是TVB的豪门剧看多了吧?还幻想着坐享齐人之福的美事。”
随着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冷玦似乎闻到了一阵专属于伊若薇身上的体香扑鼻而来。
冷玦心醉神迷地深?吸了一口气,舒展着身心,闭上了眼,脑海中是再一次回想到今天上午在医院的VIP病房里发生的那一幕幕的销魂蚀骨的画面。
如果非要在他在心里分个轻重的话,其实连想都不用想,自认识了伊若薇这个小女人后,她就一直顽固地占据着自己心里一个不可忽视的分量。只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重到他觉得其他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想要把那个男人的双眼给挖出来,重到只要她嘴里吐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听说其他男人的好,他的心里都会妒忌得抓狂,重到他只想她的心里、眼里想的、看到的都只能是他的?
“冷玦,你和你哥冷晔比起来,你真的差远了!”这是被他气极时,伊若薇如此说的,“我跟你保证,只要你的身边有人,这绝对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想到临迈出房门前,伊若薇如低哮般?的声音,冷玦的眉头就禁不住蹙了蹙。
真是的,两个人都在要他二选一,真是好不恰巧,就像是两个人一起串谋好的。
冷玦想着摇了摇头。
“老大,叶晟那边有消息了,他说马上会把资料传真过来。”这时,书房的门在轻敲了两下后,王岩推门走了进来。
“好,马上开始工作。”冷玦立刻拉回了心神,不再纠缠在那些儿女私情上。
也几乎就是在同时,就听到了传真机处传来了“嗞嗞”的声音,就看到一张雪白的纸从传真机里冒了出来,王岩立刻就兴奋地走了过去,拿起传真过来的文件率先认真的看来起来,而随着越往下看,眉头更是慢慢地舒展了起来。
“真有叶晟那小子的,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了。”王岩难捱语气中的兴奋。
“接下来的日子就又要辛苦大家了。”
出乎伊若薇和白筠的意料,这次她们在医院电梯前被记者围堵的事似乎就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并没有闹出什么新闻。
因为白筠说,因为在医院里无所事事,她已经替代伊若薇到夏默书的病房看过他,并以着很暧昧的语气告诉了他说,伊若薇是因为突然的重感,此时正软绵绵的窝在家里动弹不得,夏默书似乎并没有起疑,后来更是给她打来问候的电话,倒是弄得伊若薇别扭了起来。
几天后,夏默书也出院了,伊若薇刻意经过一番乔装后,出现在了他的高档别墅里。
为了可以避开无孔不入的媒体朋友的打扰,也是为了可以更好的培养两人的感情,于是在当天,夏默书就提议,最近发生的了太多的事,要不然一起到国外走走,散散心。
伊若薇几乎就是想都不用想,几乎就像个孩子般欢呼雀跃叫了起来,然后以着一种让人不好拒绝的撒娇语气,娇笑连连地说:
“那我们可以去一下赌场拉斯维加斯?吗?真的好想去那里见识一下。”
“啊?”夏默书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外,因为在他的计划范围内,他们要去的,是那些充满着浪漫爱情色彩的地方,诸如欧洲各国之类的,又或者是爱琴海。
“喔,因为之前在一些杂志上看过有在于拉斯维加斯的介绍,那些图片都是拍得美轮美奂的,所以就一直都想过去看看。”伊若薇哂笑一声解释,然后又说,“当然了我只是想去看看,纯粹地去看看。”再然后,就像个小媳妇般以着小心而又企盼地看着他。
事实证明,当一个男人与女人刚处在交往的初始阶段时,由于体内荷尔蒙的分泌,很多时候为了讨好女性,当她们提?出一些小要求时,男士们都会无条件地答应的,夏默书也不例外。
“去了肯定要进去上三柱头香的,既然都去了,玩两把也是无可厚非的。”夏默书以着很权威、理性的声音开口。
“真的?!”伊若薇又是一阵欢呼,并且崇拜地看着他。
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其实都住着一只有着强烈赌性的魔鬼,平时不去触碰他的时候,不会觉得他的存在,甚至是,当你从电视新闻,报章杂志中看到某某老板因为欠巨额赌债无力偿还,夫妻把一对不满十岁的儿女从天台扔下,再跳楼身亡的消息时,你甚至是会觉得不可思议,认为他们的脑子肯定是秀逗了,才会干出这种蠢事来,但其实只要你稍一不注意踏了进去,只有少数几人是能全身而退的。
绝大多数人以为赌博是一种运气成份很大的事情,赢是我幸,输是我命。但是,在现代统计下,博彩事业之所以会稳赚不赔,简单的说,“机率”一词就能将其概括。在赌桌上,不管你押宝的是哪?一个,它不开的机率总是比它开的机率要大得多。
夏默书还没有踏进赌场时,说的那一句“只进去上头三柱香”很似理智,似乎不管输赢,只要满足完自己的好奇心,就会收手。
可是,只要你进去?,那里就已经摆好了重重的机关,让你泥足深陷,欲罢不能。
一进去的时候,夏默书只是想着给伊若薇做示范,玩的也只是最简单的买大小,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连输了四场,让人好不沮丧。
“没关系的,只是玩玩嘛,难免总会有输赢的。”一旁的伊若薇虽然难捱失望的神色,但仍能安慰道。
“嗯,不要灰心,看我的!”夏默书拍了拍伊若薇放在桌上滑腻腻的小手,同样给了她宽慰的一笑后,便再次投入了战团,为着自己的男性自尊而战。然后,老天果然很给他面子,赢了一把,又赢了一把,让他不由自主地得意了起来……
伊若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他玩。
结果,他们在赌场里玩了一夜,通宵达旦,伊若薇不知道夏默书输了多少,他只说输少当赢,伊若薇并不太关心,也没有去细问。
两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狠狠地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夏默书给伊若薇发了一条信息,问她醒来了没有?
独自在房间里的伊若薇不想再伪装,只是瞄了一眼短信,就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就让他以为她还在睡着吧。
凌晨一点,伊若薇才懒洋洋地给夏默书发了一条信息,“我刚起来,你现在在哪呢?”
夏默书却没有再回她。伊若薇并不在意,只是在酒店的房间里玩手机,冷冷地想:玩吧,夏默书,我希望你在这个赌场里迷醉,泥足深陷。
两天后,伊若薇是自己坐飞机回国的。
当她拖着行李室?回到出租屋时,白筠正坐在沙发上,颓废毫无形象地边看电视边吃零嘴,手边还能翻着杂志。
“回来了?还以为你会乐不思蜀呢。”白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里边嚼着零食边含糊地问。
“连个欢迎我的人都没有,能思蜀才怪呢。”伊若薇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长途飞机的疲劳让她觉得浑身无力,拖着沉重的步子坐到了白筠的身旁,顺手从她的零食袋里抓了一把,往自己的嘴里送。
“切!我犯得着吗?你不在,我在这小屋里横着走、竖着走,横着睡,竖着睡,摊着睡,多好!”
“哼哼,别幻想了,你是撇不开我了。”
“复仇的计划已经进行完了?”白筠又问。
“看着吧,”伊若薇还是淡淡的,在遭到白筠投来的一记白眼后,才又说:“我什么都还没得及做,他自己就已经在赌场里玩得不亦玩乎,把我晾在了酒店里了,我看实在是无聊才回来的。”
伊若薇说得很无辜,白筠却一副“谁信呀”的表情。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白筠又问
“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吧。在赌场里,我已经看到有吸毒的人和他搭上了,也是因为这样,我觉得再也用不上了,所以才提前回来的。”
“真是最毒妇人心呀!要是沾上毒品,夏默书怕是真的要完了。”白筠忍不住向天翻了一个白眼。
“哼哼,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所以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筠没有再说话,只是边吃着零食边看着她,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一会后才又问:“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事情上,这事情完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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