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一点,冷玦的手机就“叮叮当当”地响起了手机的闹铃声。
近一个多月来的朝夕相处,伊若薇已经多少能确定他的一些小习惯了。他若是在早上设置了铃声,必然要早起,也说明这一天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伊若薇才刚刚想着的时候,冷玦就已经有了要苏醒的迹象了,手已经很习惯地伸到了手机处,一把将闹钟按掉。
伊若薇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一定就是掀被而起了,她忙转过了身,一把抱住了他。
冷玦似乎是吃了一惊,慢慢地、极为小心地转了过来。
伊若薇没有去看他的眼,因为只要看了,她肯定就会没有了进行下去的勇气。她慢慢地凑了过去,轻轻地亲住了冷玦的嘴唇。
伊若薇并没有看到,冷玦的眼里净是惊讶,下一刻,便是充满了狂喜。这是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她头一次的主动,他知道,她的心里虽然已经认定了他,却也矛盾地做着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打算。今天的她是如此的主动,是说明了昨晚他当众的表白已经获得了她对他的信任了吗?
尽管他们对彼此都已经是熟悉到了极点,但是她一直都是被动的随受着,所以这一次的主运煤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笨拙而生涩。
很快的,冷玦就化被动了主动了,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的笨拙,可以下一次再尝试,但是今天,因为心中的喜悦,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手机又是“叮叮当当”地一直在响,一直在响。但是却没有管它。
伊若薇推了推他,似在叫唤,更像是在声吟:“电话。”
“不要去管它,”他吻住了她的唇,含胡道。
可,电话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般,一直地响了个不停,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伊若薇声音中有着小小的抗议似的,说:“你的电话,吵死人了,快接去。”
有着几丝欢愉后的娇媚婉转,是责怒又似撒娇。
冷玦这才伸了手,在地板上摸起了电话:“喂?”
电话的那一头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电话,他才“嗯嗯”了几声,转头看了她一眼,沉吟了半晌,才说:“今天、今天我就不过去了,你和他们解释一下,改天再约,无论什么事情,今天都不要打扰我。”
伊若薇全身无力,正平复着气息,冷玦就又凑了过来,算尖又是他的味道。可伊若薇已经累极了,连忙讨饶道:“我好困喔。”
冷玦只低低地吻了上来,好像是柔的羽毛抚过,又轻又柔,却是带眘酥麻的情欲,里头春意盎然,静听,外面是萧肃的秋风拂过树梢发出的“唦唦”声,正是秋意正浓的时候。
秋天的午后,太阳挂在空中,有如冬天里温暖的火炉,给人予恰到好处的暖意,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室内的气温正好,让人也跟着懒惰了起来。
伊若薇还是窝在了被子里,连根手指头也不想运煤。
冷玦还在睡着,就如同是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一丝的防备,即使他们已经是那么的熟悉了,但是伊若薇却很少有这么仔细地去看过他。浓郁的眉毛,就像是经过了修眉师傅房间的修饰一般好看,坚挺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黄俊清秀。那双紧闭着的眼眸,有时候是如鹰隼般摄人的,但是在更多的时候是温柔的。
伊若薇轻轻地将被子掀开,蹑手蹑脚地穿好了衣服。转过头来时,只见冷玦也已经醒来了,半躺着,饶有兴致地笑着,正在看她穿衣服。
虽然,她的身体他已经熟悉过了无数次,但是她还是脸一红,便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许看了。”
冷玦笑了一声,声音中有着睡后的沙哑低沉。
伊若薇不再去理他,直接就下了楼去。
两个人的生活本来就是如此,不必刻意地去迎合对方,也没有必要故意地去冷落,只是这样做着真实的自己就好了。
其实不管你是怎么过的,心里忐忑难案,又或许是高高兴兴、轻轻松松,时间总是会在一秒一秒的跳动中过去的,一年总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总有二十四个小时,一分钟总有六十秒,时间是绝对不会改变它因有的步调的。而在这个时间的宽度之下,里面是怎么样的内容,那就是个人的心性所自能体味到的了。
时间永远都是那最好的见证,生活,就如酒,越久越芳醇,越久越有味道。打开每一扇门时,都能闻到那么一种味道,淡而不寡。
因为这段时间里都也没有了娱乐公司的工作,也因为绯闻的事似乎还没有从人闪的记忆中抹去,伊若薇就一直都待在了他的别墅里,而他呢,就是有必须要他亲自过目签署的文件,也是王岩送过来。除此之外他似乎是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的跟屁虫。
伊若薇微微地笑了出来,已经快要傍晚了,夕阳仍是挣扎着在天边探头探脑,只为再地看年夫间的美好。
晚上家里已经没有佣人了。是伊若薇让他们把院子收拾好之后,就放他们两天假的。
这两个多星期里,偶尔,伊若薇总要亲自下厨煮一些饭菜给他吃。看着冷玦很给面子地津津有味地把她做的所有饭复职秘过精光,伊若薇的心里就觉得非常的满足,更是一种另类的幸福。洗手作羹汤,为的只是那个悦己之人。
“好吃吗?”偶尔的进修,看到他把盘子吃个底朝天的,伊若薇就会甜甜的笑,声音嬌媚地问。
“好吃。”每当这个时候,冷玦也总会很认真地点头,看着她的眼里有着如琉璃般闪耀的光。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赏面,一会就奖励你。”
“奖励我什么?”冷玦连忙凑了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说:“这里也好吃。”
伊若薇利了利他的鼻子,“奖励你去把所有的碗筷都洗干净了。”
不管是身为殷雪华的前世,还是现在的伊若薇,在她人生的路上,在她与他的日子相处中,她哭过、笑过,痛过,爱过,尝尽百味,也是一种完满。她现在爱上了他,就是爱他,这个是事实,无论是天涯海角,就是他这么一个人了,所以她不要再像蜗牛那样缩在自己自以为坚硬的壳里去忐忑了。她不需要去自卑,觉得他太好了,往后也总会有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因为他已经让她明白,每个人其实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自己那一台戏里的主角,只是因为害怕受到了伤害,所以不愿意去获取。
经过昨晚,伊若薇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感触,爱一个人能有多久?没有人能回答得了你。或者是明天,又或者是后天,冷玦就不再爱她了,又或者是她就不爱他了呢?这个能有人说得准吗?
冷玦从二楼下来的时候,见到只有厨房里亮着灯,暖黄的灯光泛着一层层的涟漪,仿佛就是在湖面之下,借着这一啳圈的涟漪就能传过到彼此的心里,温暖着彼此的心。香气四处蔓延开来,是食物的香气,却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味道。
冷玦慢慢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淡淡的,又似乎很浓,很是香甜。是那种能让心浮气躁的心灵沉淀下来的味道,一种家的味道。
伊若薇就是有着这条破瓜魔力,像是散发着缕缕沁人心脾花香的花仙子,让他不由自主,不能自已。
冷玦慢慢地推开了厨房一侧的磨砂玻璃门。伊若薇没有发觉,她仍然在轻轻地哼着歌,软软的曲调,有些熟悉,但是却听不清楚。他不由自主地又走近了一些,她还是没有发,
冷玦这才发现,伊若薇在哼的竟然是《Duoreimi》,美国的歌剧音乐之声里的其中一个曲子,是圣母玛利亚唱给一个男爵孩子的歌,是一首极其活泼可爱的儿童歌曲,冷玦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年垤这个片子,那个时候还是他和妈妈一起看的,所以印象一直都很深,因为这也是他与母亲之间在少有的一部美好记忆中的一部分。
可冷玦仍是没有檙到伊若薇会唱出如此童真的歌曲,冷玦似乎有看到了母亲在不停地轻劝抚过他的脸,他的小手,那么的柔,那么的美好,只觉得整个心里都是一片的柔软。
冷玦轻轻地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动作极其的轻柔,像是怕惊动了、吓走了这个坠落凡间的仙子。
她的腰还是细细的,仿佛是随时都可以折断了似的,他俯在伊若薇的肩头,低低地道:“煮什么?”
情人之间的话语从来都是可以缠绵悱恻的,就算那是最普通不过的两个字。
伊若薇被他吹在脸侧的温热气息弄得痒痒的,用手肘信着他,说:“走开了。”
其实不用伊若薇去说,冷玦也能知道,她在煮的是补肾的药材汤。这是自他受伤以来,她最常做的汤,而且每次都要紧迫盯人地看着他把整碗汤喝完才肯放过他。
说真的,就算补肾的药材汤上好几种,她每天给他变着花样的每天不同,但一个多月下来,一天三顿都是汤,就是再鲜美滋补,也早就喝腻了,冷玦也曾动过要把汤倒掉的念头,但是每回看到她总是难得威严地叉腰,如母老虎一般,他的心里就无由来的觉得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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