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是你哥哥?”
殷雪华的脑袋一片空白,被冷子轩所说的话给冲击到了忘了所有忘了反驳他刚才的话,脑子里突然轰隆作响。
“如果不是你,殷雪华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折磨,你可以想象到闭着眼睛走路的情况嘛?你可以想象不仅失明而且还瘫痪在床上的场景嘛?你可以想象每一次做医疗时痛的恨不昨去死的那种感觉嘛?”
就在昨天他还说过,他在隐瞒事实,没想到,今天她再次知道,所以人都当她是傻瓜嘛?
“不,你一定是在说谎!”殷雪华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了的,踉跄的退后了一步,她想要远离冷子轩,这人和冷玦没什么差别,这一刻,她在想。
“我为什么要说谎,我们是同父异母而已,所在,我们姓不同。”
慢慢的朝着殷雪华走近,为了等待这一天,他等了好久。
“不,你一定在说谎,我不听,我不听。”殷雪华拼命的往后退,冷子轩一步步的逼近,他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后退。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你跟着他不会幸福!”冷子轩朝着她逼近,嘴里说着,看着她无助的摇头,心抽痛,面上却只能伪装强硬。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求着殷雪华,殷雪华也不一定会跟他走,还不如强势一点,这样把殷雪华留在身边,日久见人心,她总是会看到自己的好。
“不,我不相信你的话,你别过来。”殷雪华把头摇如同波浪鼓一边后退着。
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中汹涌而出,因为她不相信冷玦所说的话,大叔不仅瞒着她失忆的事,而且还瞒着他和冷子轩是两兄弟的事,不,不,?他一定是骗她的。
曾经有多信任,现在就有多痛,殷雪华现在不管怎么样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唯一的办法就是听冷玦亲自承认,那那么信任他,他怎么会骗她?
绝对不可能,心里这么想着,注意力慢慢转移,冷子轩见状,快走了几步,一下子抱住了殷雪华。
啊,你放开我,殷雪华被他这么一抱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然后接下来就是强烈的反抗。“我不要,放开我!”
她叫,四肢乱踢,反应非常的剧烈,在冷子轩的怀抱里非常的不老实,只要冷子轩一个不注意,随时都要被她溜走。
冷子轩闷哼一声,被她踢中了大腿,一股剧烈的疼痛,不过他咬着牙死不撒手,紧紧搂住殷雪华纤细的腰,顺带着连她的双手,要不然,她双手活动起来准会抓伤她的脸。
“冷子轩,你放开我!”殷雪华大叫着,拼命挣扎,一扭身子一口咬在冷子轩的臂膀上,下了狠劲,都几乎出血了,冷子轩只是叫了一声之后死咬着不出声也不放手,任由殷雪华咬着直到她咬不动也不可能真残忍的继续咬下去。
眼疾手快,抬起手一下子砍在殷雪华的肚子上,接着顿了几秒,殷雪华意识里只有一望无际的天空,然后便晕了过去。
改为公主抱,冷子轩抱着殷雪华轻轻地放在后车座,恋恋不舍得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开着车绝尘而去。
只有车轮复杂的交织在一起,证明他开车来过。
等殷雪华醒来,又是换了一个地方,脖子很疼,不知道男人用了多大的劲,下意识的想摸一下后颈,结果,手腕处一阵锁链拉动,摩擦着地面,哗啦啦的响。
殷雪华一惊,立刻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目及所处,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一个银色的手环锁着,而尽头则是在床柱子上。
一瞬间,她感到天旋地转,重重的躺在床上,呼吸几乎停止了,侧头,她就可以看到床柱子上的束缚,她没有在做梦吧?她竟然被人像是栓狗一样锁住了人身自由?
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谁?
印象中自己是被冷子轩给劈晕的,会是他嘛?殷雪华怎么也不相信,冷子轩会这么做。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才慢慢的坐起来,拽了拽那根长长的银链子,用上吃奶的劲都拽不开,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做的那么结实,生怕她跑了。
气恼的把银链子扔在了一边,她试探着慢慢的下床,拖着银链子走啊走,正好走到洗手间,银链子便拽不动了。
那种被穷禁的侮辱感快要淹没了她,她殷雪华又不是动物被人这样对待她,透过洗手间的玻璃她看见自己脸色苍白如鬼,唇没有血色,两双眼睛赤红的可怕。
啊!
她发狠,把洗浴间的瓶瓶罐罐都甩了下去,乒乓掉在地上,回响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在浴室里,很噪杂搅得她更是心烦气躁,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啊啊啊!她叫,拳头砸在了玻璃上,发狠了的,玻璃被砸碎,尖锐的碎片扎进她的手背,鲜血淋淋,刺红了她的双眼,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在自虐。
门外的人急匆匆的赶来,是这别墅里的佣人,两个佣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叫起来,然后一人留下看她,一人则去叫冷子轩。
“少奶奶,你别乱来,别伤着自己。”佣人说着要上前拦住殷雪华,让她镇定下来。
“你说什么?”佣人的这个称呼刺激到殷雪华,她红着眼睛,重复问了一遍。
“少奶奶啊……”佣人不明所以,颤抖着又重复了一遍。
“谁让你叫少奶奶的?”殷雪华厉声叫着,飞快的扑向了佣人,把她给扑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死不撒手。
她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凡是刺激到她的人,她都分不清是谁,很可怕。
“少奶奶,咳咳……”佣人瞪大了眼珠子,用力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殷雪华的双手。
“少爷,少爷,快救人掐死人了,少奶奶。”那个去叫冷子轩的佣人首先直到前面,看到这一幕立刻慌乱无比。
少奶奶发疯了,要掐死人!
“殷雪华!”冷子轩看到这一幕之后,非常痛心,殷雪华疯疯癫癫的像个疯婆子似的,让他心痛无比。
大步上前,想要用力掰开她的手,嘴里一边说着让她放手之类的话,可现在情况的她完全听不进去很可怕。
眼看着佣人真的要被殷雪华活活给掐死,冷子轩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冷玦来了!
结果殷雪华触电般的松手,然后便从佣人身上滑了下来,像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脏见不得人似的,躲在了角落里。
“咳咳咳……”佣人被放开之后,一脸惊恐,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不过在走之前还是顾及着冷子轩,叫少爷。
结果,冷子轩大喊让她滚。
两个佣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冷子轩的大喘气声,殷雪华躲在角落里发抖不敢动弹也不敢说话。
直到冷子轩靠近她,她嘶哑着摆手:“别过来,大叔,别过来,冷玦!”
她在叫,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像是装的,冷子轩把她的身体给掰过来,看着她,目光浑浊赤红,嘴里哆嗦着咬的青紫,而地上则有一滩血迹,是她右手上留下来的。
该死的,他只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她到底干了什么?
“殷雪华,你清醒点,我是冷子轩!”摇动着殷雪华的肩膀,冷子轩愤怒的低吼,他实在是生气极了,也害怕极了,他害怕她会疯,真的,此唯一的念头让他心惊!
“不要过来,呜呜呜呜……”殷雪华说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很凄惨很无助推搡着冷子轩像是推搡着什么可怕的事物。
“殷雪华……”冷子轩一把把殷雪华给拥进了怀里,怕她在自残,紧紧的抱住她。
殷雪华在她的怀里用力挣扎哭泣,冷子轩死不撒手,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松手。
终于,陷入癫狂的人慢慢的安静下来,即使醒着也没有了力气,心神耗费巨大,她陷入迷糊的状态,眼角的泪痕未干。
把殷雪华重新抱回了床上,又匆匆的找来医疗工具包扎,冷子轩小心翼翼怕吵醒她,终于做完了这一切,他头上薄薄的汗以及背后也湿透了。
亲自把洗手间房间打扫干净,走到阳台把门关好确定屋内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他才拨通的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响起,他低声质问:“还能不能在使用催眠让她忘掉以前的事。”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总之冷子轩脸色很不好看,盯着窗外,眼里的风暴在酝酿,良久才恢复平静,然后重新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出身盯着殷雪华,看着她的手腕以及她受伤地方,银色的手腕和白色的纱布非常的明显。
想了想,他直起身子要打开殷雪华的手腕,结果殷雪华在昏迷中失声叫道,冷玦。
冷子轩又坐了回去,捏着殷雪华没有受伤的胳膊发紧。
清明墓园。
一排又一排的墓碑冷清无比,在这些墓碑中埋葬的人,也许有家人有亲人也有朋友,一个个长眠于地下,无法享受阳光,无法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永远永远。
在其中一座墓碑前,一人站的笔直,举着黑伞,雨从天而下落在黑伞上,落在地面,溅出一朵朵的小水花落在他的裤腿上,他丝毫不避嫌,站了良久,雨从小变大,又由大变小,墓碑前放着的白色菊花被水打湿,水汪汪的,几乎摇摇欲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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