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府内,韩御医从屋里出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面露难色的道:“代王妃惊吓过度,只怕这辈子也如此了,便是神医钱三两再也不过如此了!”
坐在一旁哭泣的清屏冲上来揪着韩御医的衣服领子,“你这庸医胡说什么,定然是你医术不精!今日你若不医治好我祖母,本郡主便打死你!”
一旁的乐屏忙拽住了她,“妹妹,这是陛下派来的御医,莫要失了分寸!”
听到这话乐平在哭着放开了韩太医的,往屋内找了一圈,“哥哥去哪里了,这些时日一直也不见他,如今我和祖母都这般境地了,他有跑到哪个养汉老婆被窝里去了!”
这可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长公主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韩太医可知道这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得写了个药方子,这才赶紧撒丫子溜了。
见没有外人了,乐屏慢慢的走了过来,对长公主和小代王道:“爹娘,咱们府里有不少的风言风语,是关于那位月青青的,哥哥这些时日一直往她的屋子里钻。”
长公主听完果然怒不可遏,“原来是哪个破烂货勾搭的珪儿,难怪于氏收留一个清白不保的女人,原来是过来祸害我儿子的!”
清屏郡主也是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母亲,您不如杀一儆百,敲打敲打哪个寡妇也成,看她整日蔫坏蔫坏的,满肚子的祸心!”
长公主目光生寒,“那就要了她的命!”
乐屏郡主心中明白,若是她过强硬,唯恐自己那个哥哥闹出什么来,正要劝一番的时候,却见隔着门缝,隐隐的见寻雪过来了。
她冲着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装作不经意的往外面走,果然迎头便撞上了寻雪。
寻雪见是她,便心中欢喜,忙道:“郡主,我家夫人托我问问王妃如何了,她身子不适,不能亲自来探望!”
乐屏淡笑道:“回去告诉婶婶,王妃并无大碍,养几日就好了!”
“是!”寻雪说完,又小心翼翼的观察起乐屏郡主的脸色,“佘老夫人派人捎了封信,还带走了一些东西,说她要离开京城,天涯海角的快活去了!”
如今府邸乱成这样,乐屏也没有心思计较,几乎忘了一个诰命夫人离开京城是要有圣旨的。
“嗯!”乐屏点了点头。
“还有佘老夫人说要放穗儿那丫头自由身,可那丫鬟不肯走,非要伺候二夫人!”
“嗯,这样的小事婶婶自己猜度就成,不比回禀了!”乐平这才将寻雪给打发走了。
谁知寻雪刚走,却忽的见一个人匆忙而至,一身的黑衣,帽檐遮挡住了大张脸,不知是男是女,却无比的神秘。
竟是父亲留在金吾卫的卧底,此人一出,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她忙悄悄的将所有人打发了出去,然后这才让那人进了屋子。
那人跪在地上,脸色无比的沉重,“长公主,小代王,小郡王找到了那个姓荀的,不知被他藏在了何处,明日早朝便要带进宫中面圣了。”
长公主听完面露骇然之色,跌在椅子上,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屏和乐屏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一个个的也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小代王闭着眼睛沉思了良久,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露凶光,眼中满是寒冽,“夫人,你即刻写信进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陛下,咱们置之死地而后生!”
长公主最怕皇帝知道了这件事,但见自己的夫君如此凝重的说,便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很快长公主去了自己的卧房,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信,然后交给身边的嬷嬷,“即刻送进宫中,不过之前你要将这封信先给太后看,再送到皇帝手中!”
………………
不知为何天如此的反常,寒冬之际竟然下起雨来,里面还夹着细碎的冰块,砸在人的头上,如千万个银针在刺。
代珩走在去往金銮殿的长阶上,按照时辰来算,此时正在上朝,若是此时带人过去,正合适。
荀屑缩着脖子跟在代珩的身后,脸上带着恐惧。
代珩交了令牌,没有任何犹豫的进了皇宫巍峨的宫门,青色的砖石被他抛在身后,逆着晨光,脸上有说不出的寒意。
偏生就在这时候,一个明黄色的人影站在远处的长阶上,冷风吹起了明黄色的龙袍。
代珩走过去,双膝跪地,“陛下为何没去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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