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边花红酒绿里,飘满了女人的胭脂香。
“主子,这个点,没等到猎物啊。”
阿雷有些急,怎么还没出现,和对上的时间不一样啊。
“急什么。”
沈梦离安安静静地喝了口茶,瞥了一眼阿雷,他都未急。
一群女子围了上去,脸上尽是谄媚之意,这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
“这位公子,奴家只想知晓你的名。”
那女子脸上尽是胭脂水粉,浑身都是那沉闷无比的香味,熏得阿离有些不适。
扫视了几个女子,脸上显得有些“诡异”,阿离看着有些不适。
现下女子的审美是这样的么?他还真有点受不了,脸白的恐怖,胭脂又红的如血。
再想想自己的小家伙,虽说肤色也是犹如凝琼,在阳光下,还能看到那些细小透明的小绒毛,那才是最为明艳的。
见这位相貌一般,却身着高贵的男子不说话,几个人识趣儿地离开了。
阿离易了容,戴上了普通相貌的面具。
“这位公子,若是您不嫌弃,请跟奴家来,为您弹奏一曲。”
“是、是贺雅姑娘!这人是谁!怎么做到能让贺雅姑娘亲自接待!”
其他几个男人看呆了,他们也是头一回那么近距离地见到贺雅。
她是这座楼内的琴女,虽说不是花魁,气质却优雅大方,长相自然也是好看的,输不了花魁多少。
她又是多少男人日夜所梦的对象。
“我为何要去?”
阿离皱眉,因为易容的原因,脸上却是僵硬无比的表情。
“呵,难不成,公子是想被这胭脂香水熏死?”
贺雅走近,轻声道。
阿离嘴角微翘,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她是带着目的的。
这是个诱饵,可究竟是渔夫上钩,还是鱼儿上钩,那就说不定了。
“好。”
沈梦离点了点头,便跟着贺雅姑娘走进去了。
是一间格调高雅的房屋,桌上已经摆好了水果与下酒菜。
“想必公子是在想奴家为何请你来此吧。”
贺雅倒了一杯酒,满脸笑意。
“你是个聪明的。”
沈梦离也笑了,面具上却是面无表情。
有人敲了敲门,贺雅便去门口接下了古琴,缓缓而来。
“还望公子听奴家一曲儿。”
“本公子对乐曲并无兴趣,听也只是一个弦外之人,什么也听不懂。”
阿离敲了敲桌,看着那杯酒,并不打算喝。
上一次的教训,他还记得呢。
这女人,为何会主动找他,倒是可疑至极。
贺雅正准备弹琴的手,微微一顿。
“无碍,此曲儿,不收银两,只是为自己而弹,贺雅从不为他人而弹。”
话毕,就开始拨弄那琴弦,一阵乐曲声传来。
沈梦离在屋内,始终看着窗外,今日的猎物,好像并没有出现。
“你倒是说说,这里,贵客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梦离待曲儿完了,看着窗外,问道。
“贵客?您不也是么,这里是京城,达官贵人多得是。”
“哦?最高贵的客人呢?”
“不可说…”
阿雷嘴角抽抽,王爷,你这样的套话是不是有点拙劣?
“不过,倒是有一位,众人都知道的。”
“众人知晓?”
沈梦离看了看贺雅,这个女人的狐狸眼里满是精光,有些烦人。
那是同小家伙的机灵与灵气不同。
“那便是赵家…”
贺雅不说完,眼里满是笑,好像说一半,就是你懂的了。
却只听面前男子轻笑一声。
“我还以为多高贵呢,指不定是哪位皇亲国戚,看来,这皇亲国戚也挺本分。”
此话一出,阿雷也想笑,王爷,你是不是在骂自己?你就经常来。
贺雅笑笑不说话,心里同样也嘲讽,这里不就成了你们男人谋权之地么。
“看来公子对我们这儿不算太了解。”
女子温婉道,随后又默默地弹琴了。
沈梦离等了大概两个时辰,未见人来,便离去了。
走之后,丢给了贺雅一两银子,毫不在意道:
“以你的脑子,走出这青楼也能存活吧。”
结账人也开始豪气地丢了银子,漫不经心地离开了莺莺燕燕里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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