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维和莫莫被金瞳连拖带扛的弄回酒店后,因为蛊虫对身体的伤害需要调养,所以两人只能缩在酒店里休息,一日三餐和取刘杨调制的药水都是金瞳来打理。
两人也乐得由金瞳伺候,要知道,难得能有一个驱使这面冷心冷的家伙给两人跑腿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利用和享受一下。于是除开一日三餐和取药,莫莫和易天维也时不时的找一些事情来支使金瞳去做,比如端茶倒水、打扫房间什么的。
“你们两个是受伤,又不是残废!”金瞳被两人当仆人使唤,没好气的冷哼。每当这时,莫莫和易天维就开始你哼哼一句,我哎哟一声,又说心脏疼的人要挂了,又说浑身酸软动也动不了。
金瞳对赖皮到家的两人恨的牙痒痒,可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于是每每都顺了两人的指使,让两人的诡计得逞。
尤其是易天维,之前一直受金瞳和小白龙的欺负,现在终于有了翻身之日,人也扬眉吐气起来,嘴里时不时的哼两句“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惹得金瞳白眼横飞,莫莫也嫌弃的猛塞耳朵,对他的品味不敢苟同。
如此过了两天,两人体内残余的蛊毒被清理了七七八八,精神有了起色,人也精神起来。
不过因为蛊毒对两人身体伤害很大,所以何时离开也没提上日程,只打算再休息两天,顺便将刘滔的事情给解决了。
莫莫之前是想将刘滔交给警察处理,可金瞳一把火将刘二胖的木房子烧成了灰,什么都没留下,活活的将证据给毁了个一干二净。刘杨也不肯去警局作证,而且就算她肯去作证,跑去警局说有人用蛊害人,这种没被科学认可的东西也没人会信,运气好被人轰出来,运气不好说不定还要以“宣传封建迷信思想”而被处分。其他的细微末节就更无法成为定其罪的证据。这件事一时陷入了困局之中。
这厢易天维等人还在寻思如何让刘滔伏法,却不想那一厢的刘滔已经先下手为强。第二日夜里,趁着几人都在酒店,突然领着一群警察直逼酒店,将几人围了个严实。
警察破门而入时,金瞳和易天维心里顿时明白很可能是两人的身份暴露了。可莫莫却一头雾水,窝在沙发里底气十足的不停嚷嚷,“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凭什么抓我们!我告诉你哦,没证据乱抓人这是违法的,小心我告你们--”要不是因为她身体虚软的厉害,她铁定是要冲上去指着警员的鼻子去理论。
“就凭他俩是逃犯,而你,是帮凶!”刘滔从门外冒出头来,伸手抖出一张通缉令,脸上得意洋洋。
“好一招先下手为强!”莫莫斜眼瞄了一下,不以为然的冷啐,“能找个更靠谱的理由吗,逃犯,谁信?”
金瞳和易天维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沉默着没有接话。莫莫势单力薄的与刘滔对峙了一会儿,回头一看俩大家伙站在一旁沉默不言,心里突然有些没了底气,“你俩难道真是……逃犯?”
“也不算,其实这都是误会……”易天维讪讪道。
“竟然瞒着我!”莫莫斜瞪着两人。
刘滔嘴角露出得意的冷笑,“你们几人要算账,回局里慢慢算,我们的帐,也回局里慢慢算!”说着就叫警员们将三人铐起来,推搡着走到酒店门口,一车拖回了警察局。
三人被押进警局时,局里灯火通明,多位警局高层守在门外候着,两边排了两列手持枪械严阵以待的武警。
易天维被人从车上推下来,一瞧见这阵势,心里顿时懵了。他们虽然是越狱逃跑了,可万万不到这样严密对待的级别。前思后想了一番,顿时明白多半是刘滔在捣鬼。
三人直接被押进关押室,被关进一字排开的铁门房,一人一间,门口都有重兵把守。易天维刚被推进房内,还来不及喘口气,门外又紧跟进来了人,将他提出关押室押向审讯室。他回头去看,见金瞳和莫莫正站在铁栏后,紧紧的盯着他。
他来不及揣测两人的表情,便被押出了门外。
审讯室内,刘滔与另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刑警在等候。易天维被按坐在椅子上,那位面生的刑警朝他微微一笑,“我叫马少卿,是9.17专案调查组的组长,我负责这一次的提审,希望你能配合!”
易天维扫了他一眼,眼光落在他身旁的刘滔身上,眼底的嫌恶之色显而易见。他有这样的态度,自然是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马刑警与刘滔是一伙的,既然都不是善类,也没必要多费唇舌。
马少卿被易天维无视,面色不改的拖开椅子坐下来,盯着桌子对面的男人开始审问,“名字?”
“易天维。”
“年龄?”
“25岁。”
“职业?”
易天维不耐的说,“咱能省略这些繁琐的步骤吗?我能坐在这里,我的底细难道你们会不清楚?”他原本自身是警察,对警察也有着打心底的尊重,可此时刘滔就站在眼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也叫他不由自主的尖酸刻薄起来。
“老实回话!”刘滔猛喝道,说着就要上前给教训,被马少卿喝止才讪讪住手。
易天维瞪着刘滔半响,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刘滔气急败坏的问。
“我一直寻思‘贼喊捉贼’中的那个贼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突然有答案了,原来就是你这样!”
“你似乎对刘警员很不满?”马少卿问。
易天维刚想接话,可一想到他们对于刘滔的行为并没有实质证据,若是说出来可能对自己越加不利,于是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马少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易天维,转头对站在身侧的刘滔说,“刘警官你先出去,这里由我来审就行!”
“马队,他是害死我二叔的人……”
“你先出去!”马少卿加重口吻。刘滔闻言心知陪审无望,只得一脸不甘的走出去。
见刘滔出去后,马少卿便打开了话匣子,“我也不和你客套。现在所里的所有领导都站在观察镜后盯着咱俩,你若肯配合,咱俩日子都好过。”
“你要问什么。”
“你与刘二胖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杀他,还纵火毁尸灭迹?”
马少卿丢出来的问题仿佛一颗重磅炸弹,惊的易天维呆若木鸡,半响才回过神来与之急促争辩,“谁告诉你我们杀了刘二胖?这是诬陷,诬陷!”
“周围的村名看见你们从着火的屋子出来。我们事后也去检查过,刘二胖的尸体确实在屋子里,虽然几乎被烧成了碳可并不难分辨。不过最主要的一点是,刘警员碰巧看见了你们行凶的全过程!”
“哼,既然他看见了我们杀他二叔,他为何不当场阻拦逮捕我们,而要等到现在呢?刘二胖是被他自己养的蛊虫活吃了,刘二胖的妹妹也在现场,她可以作证。”易天维辩驳。
马少卿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看了几秒,嘴角扬起一抹笑,“你能找个科学点的说法吗?”
易天维知道自己说的话是白说了,蛊杀人,这种东西谁会信?如果他没有亲身遭遇过,别人跟他提起,他也不会信。
马少卿将一旁的文件夹拿过来打开,推到易天维面前。易天维看清上面的东西,顿时有种虚脱的感觉。在他面前摊开的是一张关于他和金瞳的通缉令,罪名包括火烧君山岛、残杀王家人并纵火毁尸灭迹。
“作案手法都是先杀人再放火,铁证在此,你又怎么解释?”
没得解释,也没法解释。他能怎么说,是鬼在害人,是蛊在作祟。这样的说法谁都不会信,他们只会把他当精神病人关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胆怯了?”马少卿问,“你们这样流窜犯案,目的是什么?”
易天维颓然的摇摇头,缓缓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
马少卿盯着他望了许久,确定自己已无法从眼前人嘴里再撬出哪怕一丁点的线索,“既然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于是起身招呼了门外的警员,将易天维押送回关押室。
金瞳第二个被带去审讯。
莫莫隔着铁栅栏朝着易天维喊,“天维,你还好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易天维的心情有些沉重,对莫莫有气无力的喊,“这一回,篓子捅大了!”
他想说一说问话的情况,一旁的看守警员已经逼了上来,呵斥他不许再喧哗。
金瞳自然更不可能被马少卿套出话来,于是很快也被押送了回来。经过易天维的关押室时,他扭头对着像被霜打过的秋茄子一般的人露出一抹邪笑。易天维没好气的瞪回去。越狱、抓鬼这些都是由那家伙而起,可现在他竟然还有心思笑!也不想想,如果这些罪名都洗刷不清,他们俩很可能被拖出去挨枪把子!
一想到此,一股畏惧感从心而发,直让易天维对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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