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心内明白,秋贡只是一个借口,就算是给了他足够粮米面,他还是会发起战事的。因为,东方锦是不允许南国强大的。
若是让他当政几年,南国势必会强大起来,大概东方锦也看到这一点了吧,所以才急不可待地发起了战事。
既然要打。那便打个痛快,誓要打败东方锦,让他断了欺凌南国的念头。
"世子,王将军和史将军来了!"有侍卫走到楚楠身后,低声禀告道。
楚楠转首望去,看到王侧和史朗正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走了过来,两人显然是刚刚切磋过。
"你去把范军师请来!"楚楠凝眉对侍卫道,然后。便向帐篷中间的主帐而去。
到得帐内,站在几案前,望着地图沉思。
不一会,王侧。史朗,范谦便相继走了进来,向楚楠施礼参拜后,也凝立在他身旁,凝视着地图。
"东方锦已经沉寂了多日,估计最近便会发起攻击。各位有什么看法?"
王侧凝眉道:"世子,东方锦一定想不到我们会主动攻击他军。是以,若是有一场奇袭,必能挫挫东方锦的锐气。"
王侧毕竟年轻,有些热血沸腾。
史朗面有忧色道:"王将军的主意不错,只是,面对洮河天险,我们如何得过。若是要建立浮桥,却是极难,洮河河底处处都是稀泥,立个木桩都是不可能的。"
"曾经有人试图在洮河上建一处堤坝,当时打好了地基,后来不知何故,此事便搁浅了。方才我已经勘察过了,那处地基依旧很硬。足以承受打下的木桩,建立浮桥,令我们的骑兵得过。"左迁沉思片刻,道。
史朗一听,双目放光,掳着胡须道:"如此甚好,还请世子恩准!"
楚楠微笑道:"我只是随军督军,主意还是将军和军师拿!"
史朗、左迁、王策闻言,眸中均是欣慰之色,殿下的言下之意便是答应了他们的对策。
他们的殿下,是如此的自信豪俊,面对强敌,一丝软弱也没有,他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概,令人心折,令人敬佩。
"上次一战,我军伤亡很大,不知那些伤者可得到了救治!"楚楠忽然问道,如不能好好安置伤兵,这对军心是不利的。
"殿下。我方才从程军医那边过来,据程军医说,伤号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要从宫中再配几个御医过来。"范谦道。
楚楠沉吟良久,道:"那些御医在宫中,只是治疗嫔妃的一些头疼脑热,怕是做不来军医!"
况且宫中的御医不及更换,不知是否有东方锦的探子,不敢轻易重用。
"既是如此,老臣倒是有一个多年的老友,名叫纪百草,他在双河镇开医馆,或者可以请他前来帮忙!"范谦道。
"好,既是如此,就请范军师着人去请。"楚楠道,他也是听过纪百草的名头的。据说他是医痴,自己将名字改成了百草,取义于神农勇尝百草的典故。
当下,范谦写了一道信笺。嘱托侍卫送到了双河镇的百草堂。
悦来客栈。
杨若坐在床榻上,望着忙着在地下铺床的阿善,心内有些哭笑不得。她本想要两间房,她和阿善一人住一间。
可是阿善一听不能和杨若住在一间屋内,便瞪圆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杨若。那样子,好似杨若要弃了他一般。
杨若想想也是,他初到山外。只得她一个熟人。如今见她不愿和自己一起住,难免会有这样的不安全之感。杨若只得依了他,让他和她同居一室,睡在地上。
床榻铺好,阿善便坐到椅子上吃茶。
淡淡烛光映照下的阿善,换下了白狐皮衣,穿上了粗布衣衫,脸上又带着面具。再没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碍眼,倒是少了一丝山野村气,多了几分儒雅飘逸之气。
看着看着,竟是能从他身上看出熟悉之人的影子来,杨若摇摇头,暗道:自己莫不是魔怔了,阿善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阿善,我想要到军中去看看,听说那里正在招军医,我可以去那里做下帮手"杨若坐在灯影下,沉思良久,忽然开口说道。
北宫轩本来正在喝茶,为了显示他久居山中,不会品茶,他正在大口大口吞咽。杨若的话让他将一大口茶水呛在了嗓子眼,咳了好久方才缓过劲来。
面具下的修眉紧皱。他几乎就要冲口说道:"不许去!"
还好他忍住了,只能着急地用幽怨的眼神去告诉杨若,她绝不能那么做,他不允许她那么做!到两军交战的战场上去。那可不是开玩笑。
杨若倒是没想到阿善会反应这么大,当下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又不会去打仗!"
北宫轩更是焦急地站起身来。在屋内转着圈子,打着手势,警告杨若不许去。
杨若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去意已决。
北宫轩无计可施。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哀怨的样子,到杨若面前又是哭,又是撒娇,可怜了他堂堂的王爷,竟落到了如此地步。
同时脑中还在飞速打着主意,要不要让张前李厚他们把杨若打晕,关起来?若是这样,有些残忍,他不能让杨若不快乐。但是,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阻止她呢?他了解杨若的性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好在军医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杨若虽然说去,但是并不是一说就能走。
这一夜,北宫轩自然是睡不着的,前思后想思索着如何阻止杨若这个疯狂的念头。
第二日,阿善便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怪病。
一大早,杨若便听到了阿善隐忍的哼哼声,似乎是怕她知道,但是又实在疼得受不了所以发出的呻吟声。
杨若担忧地走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额头并不热。
北宫轩暂时停住了呻吟声,享受着杨若的抚触带给他的奇妙如水的感觉。
杨若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问道:"阿善,你哪里不舒服?"他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阿善却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呻吟着。
"阿善,你到底哪里疼,用手指指一指!"杨若有些着急地问道。阿善怎么会忽然病了呢,是不适应这山外的生活吗?
北宫轩眨了眨眼,终于用手颤巍巍地指向了自己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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