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的小孩,估计早就被吓哭了。但时乐很淡定,他继续分析道。“所以,尼科诺夫肯定会找医生给我妈咪治伤。你们忘了,我妈咪是制药高手吗?只要给她药材,她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再加上爸爸你的眼线,我们就可以做到里应外合。那时再动手,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爸爸你的任务也能顺利完成,到时,可不要对那个什么萧慕儿手下留情啊。”
傅云琛和萧慕儿订婚,时乐是很生气的。不然他也不会放任威尔斯带着时锦意去参加那所谓的订婚典礼。
因为无论什么任务,在时乐的世界观里,都没有自己妈咪来得重要。但他也能体谅傅云琛曾经作为一个军人那种浓厚的使命感,但心里不爽就得刺一下自家爹地。
“那个女人我会交给你妈咪处置的。”看到芳姨传来的消息时,傅云琛的心脏就如同被人硬生生剜了一个洞。
傅云琛恨不得,将时锦意所遭受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也是第一次后悔接下这个任务,傅云琛决定这一次过后,彻底卸下军人的职责。往后余生,他的世界里,都只有一个时锦意。
威尔斯不想看到傅云琛那张脸,便转身问时乐。“你确定这方法可行?”
时乐无奈,“威尔斯叔叔,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威尔斯脸色难看的回到沙发旁,正准备坐下的时候,傅云琛又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
“你还是走吧,回自己的地方去。要是我们都聚在一起长时间不出现,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当他们从时淮那得知时锦意好像遇到危险后,便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时氏庄园。
听到这,威尔斯真的非常想给傅云琛脑门上来一枪。但想到后果似乎很严重后,悻悻的领着白夜组离开了时氏庄园。
时锦意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左腿又打上石膏了。尼科诺夫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床边还站着一个医生正在观察自己的状况。
医生大概三十岁上下,是长相挺儒雅的男子,也不知道尼科诺夫从哪叫来的医生。
“小姐你醒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医生温柔的问着。
见时锦意醒了,尼科诺夫掐灭手里才燃去三分之一的烟,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待在尼科诺夫这种危险人物的身边,不能只等着别人来施救,必须得想办法自救啊。思绪电转间,时锦意突然灵光一现。
她先活动一番之前被咬的舌,不疼之后才毫不顾忌的对医生说:“这腿倒是没什么,我就肚子和腰特别疼。大姨妈期间被揍又被泼冰水的,我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啊。医生,求您救救我吧,我还年轻呢,想多活几年。”
尼科诺夫听到这话后,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时锦意一眼,语气中,竟不知觉的带上了几分责怪和抱怨。“就你这性子,还想多活几年?要是你稍微服软一下,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
时锦意就不服了,“在面对自己讨厌的人时,肯定不能随便低头啊。再说了,就算我低头,人家也未必会放过我。现在又不一样了,既然能活着,我干嘛不好好活?我又不是受虐狂。”
时锦意的腰和肚子是真的疼,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腰是酸痛,难受得时锦意一直在冒着细密的冷汗。虽然说话还挺中气十足的,但那张小脸,依旧苍白如纸,还隐隐有些泛青。
尼科诺夫发现这时锦意还挺伶牙俐齿的,算了,他不和大姨妈期间的女人一般见识。
时锦意见尼科诺夫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于是又可怜巴巴的扭头瞅着医生。“您看怎么办?”
医生搬来个凳子坐下,随后让时锦意把手伸出来。
时锦意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医生竟然还会中医呢,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
医生把完脉后,有些凝重的对时锦意说:“小姐,您之前生孩子就没有好好坐月子吧,所以一直会腰酸肚子疼。您本就体质偏寒,如今又被泼了冰水。要想不留下任何后遗症,我建议你喝中药调理。”
“嗯嗯,一切都听医生的。”时锦意不动声色的点头,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但越到关键时刻,时锦意越是紧张。因为很多医院都是把中药制成药剂,然后再给病人的。如果是那样,就没用了。时锦意需要的,是药材。取其中几味药材,可以简易的制作出她需要的药剂。虽然效果不是那么好,但拿来防身还是可以的。
“那好,我把药都抓好了后会送到这里。到时先生你可以让家里的保姆按照我说的方法熬制,然后给这位小姐服用就好。”交待到这,医生便起身收拾东西,再也不多看时锦意一眼。
听到这,时锦意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还好,别墅里的保姆就芳姨一个,只要她找准时机,想要取得那几味药不是难事。因为治疗女人月事的中药就那么几样,因为时锦意烂熟于心,所以才敢往这上面打主意。
尼科诺夫见时锦意难受得捂紧肚子,也就没做他想,叫上医生走了,说是去他诊所取药。
两人走后不久,时锦意便掐准时间对着门外大叫,“有没有人啊?我要上厕所。”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是一个外国男子,他警惕而疑惑的走进来,问时锦意。“你要做什么?”
“我要上厕所,你能不能找个人来帮我?”时锦意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无奈的直瘪嘴。
“上厕所?”那男子有些讪讪的挠挠后脑勺,如果是之前他还能想着随便敷衍过去,但至从亲眼看到尼科诺夫那么残暴的对待萧慕儿后,对时锦意就另眼相待了起来。“我去找那个保姆来帮你,你等等啊。”
毕竟是尼科诺夫的女人,他可不敢随便上手,而这就是时锦意赌的关键点。
不一会儿,芳姨来了。她搀扶着时锦意慢慢的走向浴室,身后男子一直在监视,还催促她们要快一点。
进了浴室之后,时锦意便以口型对着芳姨将自己所需的药材名字都告诉了芳姨,请芳姨暗自藏下一点,然后找机会给她。
芳姨点点头,随后担忧的说:“时小姐你可小心点,要是摔到了,尼科诺夫先生要回来找我麻烦的。”
时锦意哪能不懂芳姨的意思,顺嘴接话道。“芳姨你扶稳点,我也怕摔啊,好疼的。”
“好好好。我扶稳了,你慢慢往马桶上坐吧。”芳姨貌似很无奈的嘟囔了一句。
“哎哟我疼疼疼...”时锦意欲哭无泪,她是真的疼,腰僵直了一般,完全无法弯曲。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动静,负责监视那位男子眼角抽了抽,怎么听着有点惨呢?
尼科诺夫回来后,就将手里的好几大包药都交给了芳姨。“马上去熬,熬好了给时小姐送上去。”
“是。”芳姨恭恭敬敬的接过那些药,随后转身走进后厨。
小心为上,第一包药方姨毫不犹豫的全倒进了炖盅里,然后神色如常的倒水开火。果然,半晌后听到了人脚步离开的声音。
尼科诺夫来到楼上,就看到时锦意躺在床上正百无聊赖的睁着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还难受不?”尼科诺夫坐到床沿边,伸手去摸时锦意还未完全消肿的脸颊。
时锦意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自暴自弃的想不就是脸吗?他要摸就让他摸了,又不会少一块肉不是?
“我只是在想,那医生还活着不?”
说到这,时锦意斜睨了尼科诺夫一眼,脸上满满的质疑。
尼科诺夫收回手,邪笑道。“要是他不乖,那可就不一定了。”
时锦意心中一凛,想来应该是尼科诺夫在那医生周围布下了眼线。一旦发现不对的地方,那医生恐怕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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