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噩梦的人,果然手段够狠。唉我说,尼科诺夫你身上会不会随时带有炸弹啊?”时锦意假装轻松的调侃道。
却不料尼科诺夫很认真的接话道。“不止哦,一旦我受到攻击。这城市有五个地方会在同一时间爆炸,到时人员伤亡数量,不可估量。”
听到这,时锦意突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蹿到天灵盖,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噩梦组织,无底线无人性的跨国犯罪组织从尼科诺夫身上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体现,这是真正的恶魔啊!
不行,尼科诺夫这种人,要么就一击必杀要么就赶出Z国,决不能让这样的毒瘤留在这威胁无辜人们的生命。
时锦意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萧柏华父子,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引了一群怎样的恶狼来啊?!
“怎么?恨我?想要杀我?”尼科诺夫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时锦意。
时锦意冷然的看了他片刻,随后扭头看向窗外的夜空。“你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的确。想杀我的人很多,但往往那些人都会死在我前头。如果你想杀我,还得排队。”说到这,尼科诺夫起身带着一身戾气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时锦意皱紧眉头,心中开始泛起浓烈的不安。目前为止,她的计划都还算顺利。时锦意开始怀疑,尼科诺夫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
但事到如今,想要停下已经不可能了。好在既然傅云琛他们已经在采取行动,那么就证明他们已经有所警惕,尼科诺夫身在Z国,行动受限,想来要对时锦意所在乎的那些人造成伤害并不容易。
看来,一旦从芳姨手里拿到药之后,就要和她保持距离了。这样一来,就算到时事情败露,死的也只有时锦意自己一个。
“咔擦。”
浴室门被推开,尼科诺夫仅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时锦意赶紧移开目光,可那惊鸿一瞥间,却模糊看见了尼科诺夫身上那些横七竖八,让人胆战心惊的伤疤。
“很吓人?”尼科诺夫笑着问。
时锦意头也不回生硬答道,“没你脸上那条疤吓人。”
尼科诺夫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便脱鞋大大咧咧的躺到时锦意身边。
时锦意的身体顿时就僵了,她一脸戒备的盯着尼科诺夫。要是他有过分的举动,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挠过去。
尼科诺夫将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说:“睡觉吧,我不会碰你。”
时锦意半信半疑的防备了很久,尼科诺夫的呼吸声逐渐平缓,而她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夜半,时锦意是被尿憋醒的。
这时候要叫芳姨来帮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她咬牙忍了有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了。便艰难的撑着身体挪移下床,健全的右脚穿上鞋子后,时锦意抬头目测了一下浴室和床之间的距离,嘴里泛起了苦味。
以她现在的状态,想要从这走过去,无异于天方夜谭啊。
就在时锦意愁眉苦脸的时候,尼科诺夫动了,他看清时锦意的窘态后,笑得很是玩味儿。“怎么?想去上厕所?”
时锦意不想理那个明显听起来就是在幸灾乐祸的人,她咬着牙慢慢起身,然后摸索到墙扶稳一点点的朝厕所挪去。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尼科诺夫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时锦意极为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
腰部使不上力,一用力就钻心的疼。左腿也不能用力,时锦意就如同一个通病缠身的残疾人,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在接下来的哪一步摔倒。
才挪动不到一米的距离,在这空调开到20度的房间内,时锦意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原本还等着时锦意主动低头寻求帮助的尼科诺夫,在看到她几次险些扑倒在地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时锦意正咬牙走着,突然身体悬空被人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回到见是尼科诺夫,顿时一脸戒备的伸手推拒。
“你干嘛?快放下我,我不要你帮忙!”
尼科诺夫凉凉的瞥了时锦意一眼,脸上那条狰狞的伤疤都跟着抽动了几下。这人怎么倔成这样,都到这种地步了,也不知道在坚持着些什么玩意。
“你为傅云琛守身如玉成这样,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感动?”
尼科诺夫抱着时锦意一边走一边问。
时锦意依旧一边不配合的挣扎,一边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是为谁守身如玉,而是我本身厌恶你,恨你。懂吗?”
听到这,尼科诺夫停下了脚步。就在时锦意闭上眼已经做好被狠摔在地的准备时,尼科诺夫又开始动了。
尼科诺夫将时锦意抱到浴室马桶旁后轻轻将其放下,而后在她戒备冷肃的目光中,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出了厕所。
“好了叫我。”
如果不是程诗若因为尼科诺夫还躺在医院没法醒来,如果不是他太过冷血残酷,时锦意说不定会因为他此刻的举动而感动。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时锦意想要将尼科诺夫绳之以法的心绝对不会改变。
上完厕所后,时锦意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叫了尼科诺夫的名字。
到了床上,尼科诺夫突然伸手将时锦意揽进怀里,随即阖上了眼睛。
时锦意的身体僵得像块石头,虽然尼科诺夫并没有其他出格的动作,但之后,她一直没睡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尼科诺夫终于善心大发将时锦意放开了,她这才睡了一小会儿。
吃过早餐后,猴子又叫上尼科诺夫走了,说是萧柏华找他们。
尼科诺夫走后,时锦意让芳姨送她回楼上,期间,基本都处于被监视的状态。
到了房间后,时锦意跟芳姨说:“我想去厕所换个姨妈巾,芳姨你扶我去吧。”
“好的时小姐。”芳姨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意,还不忘嘱托时锦意。“时小姐你可得慢着点,要是摔了可不得了。”
“嗯嗯,我会小心的。”时锦意将身体大半重量都靠在芳姨的身上,而后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挪动。
到了厕所后,芳姨扶着时锦意坐到马桶上后,一手去抽纸,一手从衣服口袋里快速的拿出已经被淹没成粉的药一起递给时锦意,“时小姐,纸给你,来擦一擦。”
浴室的玻璃门上能模糊映射出两人的举动,因此她们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时锦意了然,她结果芳姨手上的药和纸巾,将药快速的塞进自己贴身衣物里,另一只手挥舞着纸巾,无奈道。“芳姨,你得把我拉起来,我才能擦到啊。”
看到这,那负责监视的男子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把头转到了另外一边。
芳姨见状,迅速以口型告诉时锦意,“那些药材都已经研磨成粉了,而且我按照傅总的交待,还多给了你两味药,他说你看后自然会明白怎么做。”
时锦意心中一暖,缓缓笑开,她也无声的说。“我知道了。”
之后,芳姨走了,那负责的男子也退到了门外。
去别的地方时锦意都不放心,她唯一能信任没有安装监控的地方,便只有这一个房间。
于是时锦意躺到床上,故意侧身以遮挡视线,而后拿出芳姨给的药。闻了闻味道,时锦意嘴角的笑逐渐变得恶劣了起来。
原本依靠治疗月事那几味中药只能配出效果一般的软经粉,使用的时候危险系数还大,因为气味重很容易被人察觉。可加上傅云琛让芳姨带的那两味药粉后,却能制造出两种药了。
一种是无色无味吃了能让人失去力气的软经粉,一种是能让男人不行的药粉。特别是最后那一种,只针对男人,而且使用方法特别简单。涂抹在自己身上,与那男人长时间待在一起超过半小时就会生效。
至此,时锦意才算有了自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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